予我安栖

极度社恐,随心写文,后会有期

【良练】旧时梦

  ( '▿ ' )大胆设想如果当年红莲嫁的是张良会如何

        红莲在床边坐着等待的时候,心里是有些紧张的。

  大红的盖头遮住了视线,只能看到外头明晃晃的蜡烛光燃着,一片朦胧。

  头上的风冠太重 ,压得她脖子都开始酸痛了,肚子里也空空的。红莲苦着脸,在心里把小良子埋怨了好一通。

  全怪小良子。

  怪他什么呢,红莲也说不出,总之就是怪他,等他来了, 定是要好好出一出气的。

  反正他一定会好脾气地认着,然后乖乖顺着她哄地开心。

  从小就是这样。

  

  说起来她如今也不算大,才刚刚及笄,仿佛昨天还缠着哥哥和小良子带她出宫玩儿,今天就已经要嫁作人妇了。

  夫君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张家子房。

  一国公主与相国之子,本就是门当户对。加上朝堂上一些原故,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。

  那些弯弯绕绕红莲不想去理会,也不需她去费神。

  她只知道自己嫁的人,是青梅竹马的小良子,是除了哥哥韩非之外,对她最迁就、最宠溺的人。

  红莲等得昏昏欲睡,终是听到了脚步声,从门口一路走到她身边。

  身下的床铺向下陷了陷,是他在她身侧坐下。

  他挨她很近,这些年从小时候到后来一起玩耍、一起读书的时候,也从没这样近地并排坐过。

  近得她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。

  她知道婚礼的宾客中多是朝堂中老狐狸,个个都难缠,也不知他喝了多少,会不会醉。

  红莲觉得自己的心跳出奇地快,像是不拦着就要打起鼓点一样。

  这样的心跳, 在他掀开盖头时达到了最剧烈。

  他穿着和她一样的大红,不再是熟悉的青衫,这样热烈的颜色映称着,他的面容却仍是清秀温润,眼睛澄澈得像一汪水, 就这样温软地望著她。

  

  

      红莲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样,恍恍惚惚地迎着他的目光。

      她想起宫人教她的话,教她要如何柔情婉转地对着夫君。

      大概这个时候,是不能喊“小良子”的吧。可这一声夫君……红莲想着这个陌生又亲密的词,便红了脸颊。

  她暂时,还不好意思自然地喊出。

  红莲低着头,含了难得一见的羞怯,轻声唤着他:  “子房哥哥。”

      “夫人…...“不料几乎是同一刻,他也开了口,喊的却是这个称呼。

      于是两个人齐齐红了脸。

      “小良子你真讨厌!”红莲捶打在他肩上的手用了三分力气,他被推得向后一仰,却依旧温温润润地向她微笑着。

      在红莲的印象中,他似乎总是这样对她这样笑着,从来不生气,也从来不与她计较。

      红莲心中突然一慌,她问他:“小良子,你今晚高兴吗?”

  他带着笑意,依旧是望着她:“能够迎娶红莲公主,良自然是高兴的。”

  意科之中中规中矩的回答,红莲一点也不满意。

  不满意的小公主一下子站起来,她要开始闹了!

  然而任性的话还没出口,就被一声惊呼截住了——婚服的裙摆比平日里的裙子要长好多,绊得小公主一个踉跄。

  张良稳稳地握着她的手扶住她,红莲顺着力道就扑到了他身上,额头砰的一声撞上他的肩。

  红莲听到自己深深的心跳声, 和着他一声一声的呼吸。

  过于安静了。

  “小良子,我站稳了,你可以放开手了。”红莲轻轻推他,竟是纹丝不动,他那只不知何时搂在她腰间的手,完全没有要松懈的意思。

  “那么殿下呢,殿下今晚,心里高兴吗?”张良望着她,目光比乎时更清亮,让她无端地慌乱。

  他们挨得这样近,他却还在向前,像是快要亲到她。

   不,不是快要,红莲睁大了眼睛一一他真的亲上了她的!

   

    原来双唇接触时的触感是这样柔软的,他的温度比她红透了的脸还要热,带着酒气与男子陌生的清冽气息,不由分说地含她在唇问,摩挲着,吸允着。他的手也越发收紧,直到将她按得贴在他身上,被他的体温给捂得愈发燥热。

  红莲的双手被迫抵在他胸前,隔着衣服去推他,不料他胸膛硬硬的,是从小武练出的体格。

  太突然了些,都没有给她准备的时间。红莲手足无措,慌乱中顺着他衣襟重重挠了上去。

  这下张良痛得一个激灵 ,喘息着放开她,一向白皙的面孔一路红到了脖颈,连带着刚才被她扒开的衣襟下,露出的一小片胸膛,都染上了诱人的绯红。

  “小良子你干什么!”她只顾瞪着他,三分怒意七分羞怯。

      “对不起。”他很快垂眸道歉,“是良一时情急”

  

  

  “是良一时情急。”

  后来赤练将这句话在口中念了数遍,终是念出了些深意。

  正因为有情,所以才会性急,才会想着与她亲近,从新婚燕尔,到漫长一生。

  或许那个时候,他也是想着,要与她好好过完这一生的。

  朔风凛冽袭来,一阵一阵的凉,有几张薄纸夹着风在地上翻腾着,吹得四散开来。

  那是如今全城四处张贴的通缉令,有叛逆分子在博浪沙沿途布下杀手,刺秦失败后脱逃,不知所踪。

  通缉画像上那人,轮廓分明一如旧时,不用看,她也记得住那张脸上的每一处。

  赤练就这样,目不斜视地路过那满地的残皱纸张,复又走进深深夜色中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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